一米阳光

作家八卦~~ZT.罗素和太祖的“绯闻”

一米阳光

在书店见到罗素的《西方的智慧》(中央编译出版社,2007年),眼前一亮。岂止是“一亮”,简直是眩目,封面上居然印着“一部献给毛泽东的著作”。我知道萨特1959年带着小蜜波伏娃来华公款旅游,曾经和太祖眉来眼去,风光无限,先是在人民大会堂出席国庆招待会,然后登上天安门城楼参加国庆观礼。一位在中国呆过很久的新西兰记者艾黎问波伏娃:“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吗?”波伏娃同志根据自己的敏锐观察,认为这是装不出来的,“在这些脸庞上,你看不到奴性,在他们眼里,你也看不到空洞的注视,你看到的是情感”。萨特还在《人民日报》奋勇撰文《我对新中国的观感》, 主动扮演国师,盛赞中国的“我为人人,人人为我”是一种“深刻的人道主义”。到了“五月风暴”,索邦大学正门贴上两张“门神”,左侧是国师,右侧就是太祖。

  可是罗素,这个辉格党首相的后代,什么时候和太祖发生过“绯闻”?根据介绍,60年代罗素曾将他的巨著《西方哲学史》一书寄赠给中国伟人毛泽东,而《西方的智慧》正是从此脱胎而来,所以称为“一部献给毛泽东的著作”。原来绯闻发生在《西方的智慧》的堂亲《西方哲学史》身上,罗素是送给而非献给太祖。“送”与“献”,虽然只是一字之差,却有根本区别。这个典故,我在丁东对何兆武的访谈中有所耳闻,不知是不是原始出处:

  50年代时,罗素搞和平民主,搞得非常起劲,那时我们也非常欣赏。毛泽东、周恩来出面邀请罗素到中国访问,罗素也非常高兴,同意来,都讲好了。临要来的时候,身体不行,他那时都90多岁了,不能来,就把他的那本《西方哲学史》送给毛泽东。毛泽东就交给下边,要译出来。那时译这种书都是商务印书馆分工,商务印书馆找我来译。这本书很大,我译了古代部分,以后就不想译了。因为我是业余干,又不是专业干,所以后边那部分不是我译的。后来文革时,工宣队进驻我们那里,批我时就说我译罗素的《西方哲学史》是为资本主义在中国复辟招魂。我那时不敢说,如果说出真相,那就会变成他们恶毒地攻击伟大领袖,我的日子也不会好过。作为工宣队来说,说是来宣传毛泽东思想的,无意中把矛头针对毛泽东,那不是太荒唐了吗?

  何兆武的这个回忆有个细节错误,罗素生于1872年,50年代肯定没有90多岁,其他应该并非空穴来风。太祖和罗素的关系说来话长,1920年10月,太祖还是思想青年的时候,曾经担任过罗素在湖南长沙讲演的的记录员。不过,那时罗素是否认识这个记录员,是个疑问。罗素送给太祖《西方哲学史》,应该是在1955年之后,因为商务印书馆的译本注明是根据伦敦乔治·艾伦与昂温有限公司1955年版译出。太祖和萨特志同道合,但对罗素主要出于统战需要。这本《西方哲学史》上卷是1963年第1版,下卷是1976年第1版,可见太祖对这本书根本就没有兴趣。太祖感兴趣的书,是什么待遇?前两天读文洁若《生机无限》(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,2003年),太祖急着看《拿破仑论》,几个人夜以继日的抢译,三天译竣,不出一周就出版了。要是你用十三年,不说拉出去砍了,至少也要发配边疆。

  年初,雪铁龙使用太祖肖像做广告,被爱国青年围剿,此次出版社利用太祖推销一位老牌自由主义学者的著作,是何居心?该当何罪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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