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译
莱特富特-李太太如此痛恨纽约、费城、巴尔的摩和波士顿,痛恨一般意义上的美国生活和特殊含义上的一切生活,其原因究竟是雄心壮志——真正的雄心壮志——抑或仅仅是烦躁不安呢?她想要什么呢?不是社会地位,因为论出身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体面的费城人。她父亲是著名的牧师,丈夫也同样无可指摘,是弗吉尼亚李氏宗族的一个支脉的后裔,这个支脉为了寻求财富而移居纽约,后来如愿以偿,或者说,找到了足以使这位年轻人在纽约安身立命的财产。在社会上,他的遗孀拥有她自己的无人争议的一席之地。她虽然不比左邻右舍颖悟多少,但人们一直认为她属于聪明的女人之列;她富有财产,至少拥有数量相当可观的,足以提供一个明智的女人享受美国城市生活的全部金钱;她有住宅和马车,衣着体面,饮食精美,使用的家具绝不落后于装璜艺术的最新水平。她游历过欧洲,在历时数年的几次访问之后,回国时一手抱着一帧青灰色的风景画——令人心旷神怡的葛鲁的典型作品,另一手提着几包波斯和叙利亚的地毯、刺绣,以及日本的瓷器和青铜艺术品。于是,她就宣告已经阅尽欧洲了,并且坦率地公开承认自己是彻头彻尾的美国人。她既不明白,也不怎么在乎究竟居住在美国好,还是居住在欧洲好;她对两者都没有强烈的挚爱;对辱骂两者也不抱反对态度。但是,她一定要猎取美国生活势必提供的一切,酸甜苦辣,兼收并蓄,点滴不遗;她决心非竭尽美国生活之所有不可,凡是能够从中获得的,她都要大量索取。“我知道,”她说,“美国出产石油和肉猪,我在轮船上见到过它们;我还听说它出产白银和黄金。任何女人都可以挑挑拣拣,择其所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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