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揭开这个世界永世不能痊愈的伤疤:读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》
也许会有人理解时隔数年之后重读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》后的无限震撼,
绝望的亢奋,绝望的真理,
慢慢揭开这个世界永世不能痊愈的伤疤。
媚俗的布拉格,懦弱的捷克,轻与重的对辩诘问,灵与肉的挣扎徘徊。
爱情,以及其他。
一种可以无限延长的论调,那种声音延漫整个世界。
在两种不同世界边缘隙缝中挣扎的东欧,在两种不同生存概念下摇摆的个人。
你被选择了,而你刚刚开始。然后一起走向结束。
每个人只有一次的生命,每个人只有一次的选择,经历,感觉。
为什么重复,为什么媚俗,为什么以相同的微笑相同的面孔面对社会的审视?
社会,你的名字就叫上帝?
上帝,你的名字就叫永恒?
应该如何去定位“人”?
那些不可重复不可重来的生命就象从来都没有过生命一样。
而幸福只会来源自于那些不断的重复。
最后只有重复着的生活留下来了,不断重复不断重复不断重复不断重复不断重复的人类生活。
标准,趋向,模式,格调,然后集体无意识的媚俗,所谓快乐,并且幸福。然后一无所有。
走出来,世界还是一道绝望的命题。
于是每个时代都会有人宁愿选择永恒背叛,背叛不断重复的生活,背叛“非如此不可”的绝对论调,以此为基建立生活。
当那个戴着父辈留下的古老滑稽而又意味浓重的高帽子,半裸身子站在穿衣镜前亵渎自我的画家萨宾娜对着游行队伍说出“我不是反对共产主义,我只是反对媚俗”的话语时,每一个惶然发现独立自我的个人都会发出犹如深井一般的回声,动荡,直至底下幽深的水纹。
生命中难以承受的轻浮,命运里不可或缺的沉重。
我们可以选择轻,一如我们每个人,以及时代留下的集体记忆,我们的生活爱情信仰意义。一直到生命走到尽头,你的内里就会有一个声音(声音,不是上帝!)直至灵魂,以或者沉郁或者嘲讽的语调,“你,还是他?”
有谁愿意重复制作生命,又有谁能停止重复?
每每真理恍然来临时,晕眩是开始,绝望总会是结束。
曾经爱上的波希米亚,爽朗豪放,像玫瑰火热开放与枯谢。所有舞蹈的末章都是暗红的灰烬,毁灭,暗淡。
直到最后沉淀成低微的捷克。沉淀成一个无聊的现世。
悲伤的纵欲的低贱的存在。
沉淀成每个人复杂又单一的脸庞。
(来自: 棋它(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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