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克卢汉如同一个呓语者,他的文笔过于随意,远远非学派开创者英尼斯之历史视角和细致有力的分析。在那个思想涌动的时代,这个伴随着邻邦实证主义发展起来的分析视角到了麦克卢汉这里,怵然开始转折:文笔之大胆生动,远远超出了想象。“地球村”早成现实,“媒介即信息”也被广泛印证,“媒介即按摩”也可以自圆其说,然而总是透着一种不够严谨的感觉。麦克卢汉对语言的随意应用,使他的思想因其看似荒诞而广泛流传。麦克卢汉像一个高高的奇形怪状的灯塔,立在传播学的海洋边上。若问起其他学科中的人们对于传播学大师的认识,恐怕无人能出麦克卢汉之右。
技术毫无疑问在不断深入地形塑着传播学,拓展着传播学的疆界,在mass media出现之初,人类传播行为只限于人际传播和群体传播。然而从印刷技术,造纸技术开始,书、报、杂志、广播、电视开始勾勒出传播学的疆界。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,这个疆界因互联网之产生,而变得无远弗至。
然而,或许,这只是传播学疆界扩展的开始阶段。一个更为大胆的设想是:宇宙传播学。在我所接触到的不多的科幻小说里,这种想法已经开始变得不那么流于空想。
刘慈欣在书中略微调侃人类的传播媒介,在所有的传播媒介中,只有石刻最能经受岁月的摧残。而电子设备与之相比,其储存的期限远远不可比拟。
很显然,刘慈欣是一个传播学视角下的悲观主义者,然而,人类文明已经不止一次向其它宇宙文明“表达”过自身的存在和存在的善意。很显然,如果费米悖论正确,那么人类是宇宙的孤家寡人,如果错误,人类在自取死亡。唯一可抱希望的是,是否有一种宇宙语言诞生,让宇宙文明可以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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